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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香餑餑--她是個完美的妻子,她要是敢嫁我就敢娶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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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說晌午那會兒,珍珠吐槽老板娘,老板娘還抱怨呢。

柳大娘子閨名曹月桂,她好不容易逮著柳老板在家,就說鋪子的事兒,“柳如歸是不是也太縱著那個丫頭了?她把熬洗發膏的院子交給她大哥,這不是任人唯親嗎?那可是我們柳家的生意!”

柳老板示意她稍安勿躁,“那方子可是人家聶姑娘的。”

“咱給她銀子買斷不就成了?一次性給她多少銀子,何至於這樣幾天就給她幾十兩?我可聽說她前陣子支了三十多兩給她爹看病。這錢她還了麽?”曹月桂萬般不樂意。

柳老板:“鋪子裏有賬房,都記著賬呢。有借有還,都是她賺的錢裏扣除,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?”

曹月桂:“反正我覺得這不合規矩,她就算是掌櫃的,那也拿掌櫃的工錢,一個月五兩銀子頂天了,怎麽的還能拿一百多?”

柳老板:“那是人家的抽成。你可別胡攪蠻纏……”

“我胡攪蠻纏?柳如鏈,你可別不識好歹,我是為了誰?還不是為了這個家,為了我們的兒女?”曹月桂就開始埋怨。

柳老板又麻爪了,“那你說的也不對啊。沒有人家聶姑娘,咱也沒多這塊生意,人家多給鋪子賺了好些錢呢。”

曹月桂:“哦,我知道了,你是不是想把她說給老三?讓她給老三當媳婦?”

柳老板忙道:“你可別瞎說。人家聶姑娘有娃娃親。”

“黃了!我親自去跟宋家確認過的,宋家不是也說了,沒有娃娃親那回事!”曹月桂大聲道。

柳老板看了她一眼,他自然也聽說了,但是他不想說這事兒,“真的?不過就算和宋家的事不成,那她和那位年輕的賀大人可不一般呢。你可聽外面說的了吧?”

曹月桂一副你落伍了說老皇歷的表情,“沒有的事兒!我仔仔細細問過了,她和賀大人壓根沒有什麽,那是她和賀大人的表姐感情好,人家賀大人才幫忙的。”

她問過珍珠,聶青禾跟賀大人是不是有私情,珍珠自然只說自己看到的,賀公子都是因為洛娘子才和聶姑娘接觸的,但是她也強調賀大人的確對聶姑娘非常照顧。

可曹月桂卻立刻斷定,賀馭是因為表姐才對聶青禾好的,並不是喜歡聶青禾,更不是要納她之類的。

畢竟兩家門不當戶不對的,那是絕對不行的。她為了保險起見,又問幾個掌櫃,林掌櫃和錢掌櫃也說賀公子都是來接洛娘子,偶爾會聊一聊,不見他和聶姑娘有什麽額外的交情。

畢竟賀馭為人清冷端方,對別人冷淡少語,哪怕對聶青禾有點不一樣,在他們看來那也是因為洛娘子的交情,他自己沒有半點過火的。他們畢竟不是賀馭身邊的阿大阿二,不會那麽準確地把握到他的情緒波動。

曹月桂便胸有成竹,賀馭絕對看不上聶青禾,他京城來的什麽名門閨女、什麽絕代佳人沒見過?哪裏會喜歡聶青禾一個匠戶家的小丫頭,還拋頭露面和男人打交道賺錢,侯府會允許這樣的女人進門?

不可能!也就自己不嫌棄她當兒媳婦!

柳老板:“那你的意思?”

曹月桂:“叫我說,咱不如就把她說給老二!咱家老大兩口子不愛管生意,咱把她說給老二,那以後等你老了,就把生意交給老二兩口子,這總行了吧?”

反正怎麽的也不能交給老三!

柳老板略一沈吟,“那倒是好。”說實話,他是真喜歡聶青禾這個孩子,就她從前憨憨的,他就喜歡,這會兒她那麽能幹,他就更喜歡。要是給老二,那倒是不錯,以後是自己兒媳婦,自己把生意都交給她,看著比交給那倆敗家子靠譜。

他的生意當初有一半是靠著岳家做大的,所以柳大娘子說話很管用,她是絕對不會允許庶子碰家裏的生意的。

兒子不爭氣,他都愁白了頭發,好在有個本家的堂弟能幹,給當大掌櫃。

他又覺得不大靠譜,“我瞧著人家聶姑娘不像會答應的,她一門心思做工賺錢。”

曹月桂嗤了一聲,“那是沒機會。不信你問問看,她保管樂意。”

柳老板卻不想問,畢竟男女有別,他就讓曹月桂自己問,“對人家客氣一些,和氣一些,讓人家覺得咱們十分好相處,別嚇著人家。”

曹月桂:“你瞧好兒吧。”她吩咐丫頭去找二少爺回來,另外再把二少爺那院子好好收拾一下,多放一些盆栽過去,把家具、擺設都換新的。

她尋思著過兩天請聶青禾來做客,指定能把小丫頭給震懾迷住。

自家兒子生得一表人才,自家又有錢有勢,肯娶她過門那簡直就是紆尊降貴了。

這時候有婆子來給她報信兒,說是聶姑娘支了賬上所有的銀子,還預支了幾十兩去買了一座院子。

曹月桂登時就肉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,她都要讓兒子娶聶青禾了,那聶青禾賺的銀子可不都是自己兒子的?

怎麽的,聶青禾這就花上了?

曹月桂原本還想準備兩天,再讓聶青禾來做客,這麽一看實在是等不及了,她讓人趕緊去請,就說請聶青禾來家裏喝茶,順便指導一下三小姐梳妝。

她又讓人去大少奶奶那裏,把三小姐柳馨兒給請過來,把自己的計劃好好說給女兒聽,讓她幫忙配合。

柳馨兒聽完以後,有些驚呆,蹙眉道:“母親,這也太草率了吧。你請人家來喝茶,就直接說親事?你……誰要是直接跟我講,我也急啊。你好歹跟人家爹娘問問啊。”

曹月桂冷笑道:“你看那丫頭,是她爹娘能做主的?她爹眼睛差點瞎了,是她張羅的。她奶奶和四叔上來,是她給嚇跑了的。”

柳馨兒更不同意了,“我也聽說了,我還問過珍珠呢,那位賀大人給聶姑娘幫了不少忙。現在知府衙門都還傳聶姑娘是賀大人的心上人,為了聶姑娘,賀大人把沈公子給打了呢。母親要是貿然跟聶姑娘說嫁給二哥,那不得得罪賀大人?”

曹月桂:“你想岔了,那是洛娘子幫忙,跟賀大人沒關系。而且賀大人少年英才,還是勳貴出身,怎麽可能看上一個匠戶丫頭?不過是圖新鮮罷了,等他成家還是得娶那些門當戶對的貴女小姐。我看這個聶青禾也是個聰明伶俐的,她會算不到?”

柳馨兒有些無語,她母親真的是聰明的時候聰明得不行,糊塗得時候也糊塗得不行,怎麽就認準了人家聶青禾一定會願意嫁給二哥?

曹月桂卻覺得自己二兒子是聶青禾最好的選擇,“她嫁給你二哥,我就把我名下的鋪子交給她打理,她肯定樂意。”

柳馨兒忍不住心裏吐槽,交給人家打理,賺了錢不給人家花,可真是好算盤。

曹月桂卻覺得這是絕世好主意,就這麽說定了,又問柳馨兒:“讓你去拜訪宋家,你去了嗎?”

柳馨兒:“我沒去。”

曹月桂急了:“你怎麽不去?我跟宋秀才母親說過,你……”

柳馨兒:“娘,你是我親娘嗎?你看不到宋家大娘子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嗎?她篤定他兒子要中進士,以後高官厚祿前途無量的。我是誰?我也不是絕世美人,也不是名門閨秀,我只是一個商人的女兒啊。你覺得她能看得上我嗎?”

曹月桂雖然兇,可是卻受不得人家瞧不起自己兒女,更受不了女兒這樣貶低自己,她攬著閨女,安慰道:“瞎說,商人怎麽啦?她兒子讀書不要錢嗎?咱家除了有錢,還有人脈,到時候都是他宋清遠的,有哪裏不好?”

柳馨兒都要哭了,娘這是鬼迷心竅了啊,真是又固執又傲慢,卻還不聽人勸。

不說宋母的為人,就說宋清遠跟聶青禾的傳言,她也聽了一些。

宋清遠去鋪子找了聶青禾幾次,聶青禾都對他很冷淡,可他還是去找,別說什麽兩家交情,如果不是他對聶青禾餘情未了,他一個自尊自強的秀才,能低三下四地去求一個小姑娘?

曹月桂已經讓人去叫聶青禾了,還讓女兒在這裏幫忙,“你二哥的婚姻大事,就看你了。”

柳馨兒很無奈,怎麽又給自己扣帽子?二哥的大事靠他自己,他吊兒郎當的人家聶姑娘能看得上他?

這時候柳征帶著小廝大步回來,嘴裏一直高談闊論著什麽,高興得很,他大步進了曹月桂的院子,“母親,你找我什麽事兒?”

曹月桂滿臉堆笑迎出去,拉著柳征笑道:“我兒,天大的好事,娘給你相中了一門親事。”

柳征翻了個白眼,“你不是一直給三弟催的麽,怎麽又來折騰兒子了?實在不行,你就給馨兒找一個。”

柳馨兒啐了他一口,“沒個正經,有你這樣給人當哥哥的?”

柳征哈哈大笑,“你正經,你在外面舉辦什麽花會香會的,跟大家閨秀一樣溫柔賢淑扭扭捏捏的,在家裏就對哥哥沒大沒小沒點溫柔樣子。”

柳馨兒直接翻了個白眼還給他。

曹月桂跟兒子說相中了聶青禾。

柳征疑惑地看她,“誰?娘你說誰?”

“聶青禾啊,就是咱家鋪子裏那個女掌櫃。”

柳征驚訝地看著她,“娘,你不是吧?你讓我跟三弟搶老婆子?之前你不是說她小門小戶的,嫁給老三挺好嗎?讓老三本本分分地不要肖想家裏的生意?”

曹月桂拉著臉,“那你樂不樂意吧?”

柳征正色道:“我樂意。如果她敢嫁給我,我就敢娶。”

既然必須得娶妻,也沒遇到喜歡的,那娶誰不是娶?這個聶青禾他去看過,雖然年紀尚小還沒全長開,卻已經可見是個美人坯子,又溫良謙恭,每天笑瞇瞇的,還聰明能賺錢,這麽完美的妻子他當然樂意。

“不過,你得把三弟安撫好,別好像我搶他的一樣。”

曹月桂冷笑道:“他有什麽資格和你搶?之前你爹不過是隨口問問,又沒有真的給他說親,人家聶家也拒絕了。”

一家有女百家求,這沒什麽不對的,說明這家女好唄。

幸虧那時候聶家跟宋家還有娃娃親那麽一說,聶青禾和柳徽沒成,這要是成了,哪裏還有自己家老二的好事兒?

娃娃親這種事,曹月桂也懂,兩家感情好的時候,恨不得好成一家。可親兄弟還會鬧嫌隙,也會鬧到互相不來往,更何況是幹兄弟?按照她的了解,宋母可有日子不去聶家,聶家兩口子也有日子不去宋家。宋母整天病懨懨的,聶家兩口子也不去探望,這不是很說明問題?

娃娃親這事兒,必然是已經不作數了。

宋清遠和聶青禾的娃娃親,只要改口說是宋清遠和聶大力的指腹為婚,結果生下來倆兒子,那就不不作數,一下就能揭過去。

而且她還趁著去宋家串門的時候試探過宋母,兩家並沒有關於娃娃親的文書、信物,只是兩家嘴巴說的而已。按照宋母的意思,因為當時聶大力是女孩子,本來就作罷了,後來有了聶青禾,她挺喜歡那女孩子的。結果長大以後,這倆孩子情同兄妹,不想做夫妻,那當爹娘的還能逼著娶?

這種事都是兩家自己說定的,外人自然無權幹涉。

等申時的時候,丫頭來報聶姑娘來了。

聶青禾跟珍珠兩人拎著梳妝箱,跟著柳家的婆子到了柳家,她們從角門進來,一路往後院去。

她們接到信兒說是三小姐想跟聶青禾請教梳妝的問題,就打發人來請她。

老板家的千金有請,聶青禾自然不會拒絕的。

珍珠直覺是不是大娘子想找事兒呢,聶青禾卻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她如果要搞事兒那還是早點搞得好。

不過珍珠也說三小姐的確對這方面感興趣,興許就是想找她切磋學習一下呢。

到了院門口的時候,珍珠停下來,納悶道:“給三小姐梳妝,為何來二少爺的院子?”

聶青禾聞言也頓住腳步,對那領路的婆子道:“這位大娘,既然是三小姐請我們,那麻煩你帶我們去三小姐的院子。”

這時候柳馨兒就帶著丫頭迎出來,笑道:“我在二哥這裏跟母親說話,嬤嬤就把人帶到這裏來了,聶姑娘,勞煩我們去我的院子吧。”

那婆子一個勁地給柳馨兒擠眉弄眼,那意思大娘子讓去二少爺院子呢。

聶青禾和珍珠對視了一眼,就跟著去了柳馨兒的院子。

柳馨兒並不像傳言的那樣安靜不愛說話,也不像柳家給她營造的人設那樣溫柔賢淑,反而有點活潑,喜歡說話。

等到了她的院子,聶青禾已經知道她上一次開花會的事兒了,她雖然首飾比別人的都奪目新穎,可她的發型卻太一般了,沒有什麽變化。

她笑道:“我就不服氣了,我家裏開著首飾鋪子,首飾比她們的新穎好看,難道發型會輸給她們?再說了,咱家不是有一位名動全城的梳妝娘麽,我跟你請教,總不會錯的。”

聶青禾謙虛道:“三小姐過獎了,您若是為了和人比試,我覺得還是請溫娘子指教更好,畢竟我都是給普通人梳妝打扮,就圖個清爽利索,美觀大方。”

柳馨兒:“我瞧著就好得很。”

她們去了燕息室,很快曹月桂就帶了丫頭婆子呼呼啦啦地趕過來。不等進門,她就問道:“馨兒,你怎麽把聶姑娘給領走了?我們還在那裏等人呢。”

柳馨兒忙給聶青禾介紹,又起身快步把曹月桂迎住,硬生生拉住了曹月桂的手,讓她千萬不要說太過火的話。

曹月桂看在閨女的面子上,跟聶青禾招呼一聲,總歸是帶著老板娘的傲慢,昂著頭滿臉的審視。

珍珠尷尬得腳趾都要把鞋子摳破了,你拽什麽啊?你在家裏作威作福就行了,怎麽還對聶姑娘擺起譜來了?

柳馨兒也感覺到了,就讓大家都坐,又讓人上茶。

珍珠忙道:“三小姐,聶姑娘不喝茶,就喝白水吧。”

曹月桂瞪了珍珠一眼,“那就給聶姑娘來一壺蜂蜜枸杞菊花茶吧,咱們家呀,從來不給客人喝白水的。”

聶青禾無所謂,笑微微地扮演梳妝娘的本分,跟柳馨兒聊一下她喜歡什麽風格的妝容。

曹月桂給婆子使了個眼色,讓二少爺也過來露個臉。

柳馨兒一邊跟聶青禾說話,一邊還得留意著她娘別做妖兒,真個是累,都不能專心思考聶青禾的話。

聶青禾感覺她有心事,所以有些心不在焉,卻也沒介意,就道:“三小姐是想讓我幫您設計一個發型和妝容,還是您有自己喜歡的?”

柳馨兒:“那勞煩聶姑娘你幫我設計一個。”她還加了一句,“昨晚兒剛洗過頭。”

聶青禾笑了笑,示意珍珠幫忙梳頭。

曹月桂一見立刻不樂意了,“怎麽還讓珍珠梳頭?不是請你設計嗎?”

柳馨兒蹙眉,示意她能不能不要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。

聶青禾解釋道:“我們梳頭不只是梳頭,還會給客人通頭,把頭上的穴位都按摩到,這個比較耗時間。珍珠在這上面有天分,比我做的好。”

珍珠聽聶青禾當著大娘子和三小姐的面誇自己,特別驕傲,下巴都揚了揚。

曹月桂:“……”看給你得瑟的!

等把頭發梳順,頭皮也得到了有效的按摩,柳馨兒的確覺得舒服很多,原本緊繃繃的感覺都放松下來。

聶青禾尋思柳馨兒見多識廣,估計差不多的發型都知道,這都嫌不新穎,那自己也只能給她梳自創的發型。

其實梳頭無非就是那幾個招式,基本的手法有結椎、旋擰、結鬟、反綰、盤疊、垂掛等,可以一種手法梳一個發型,也可以幾種手法配合。但是有一個基本的原則就是要美觀大方,堅固結實,哪怕是那種看似搖搖欲墜、慵懶隨意的發型,也絕對不是一撥弄就散架的。

發型不結實是梳妝娘的第一大忌。

當然,為了增加床笫樂趣,那倒是要隨意些了,畢竟烏發如雲,層疊枕上也是一種樂趣。

因為三小姐還沒有嫁人,聶青禾給她設計的發型就是底部盤疊為主,然後旋擰,再結鬟,這樣結鬟就是往後往下搖搖欲墜,不會像飛天髻、望仙髻那樣違反重力往上支棱著。

這樣會顯得發型靈動又富有層次變化,能增加主人的古典婉約美。

結鬟的地方可以綁上珍珠或者小銀鈴,盤疊的底部可以插戴簪釵,既能用首飾彰顯財力,也不需要滿頭插戴像個人形展覽器。

聶青禾動作很快,一邊說一邊做,真就兩刻鐘把頭發梳起來,還結實得很,絕對不會搖兩下就散架。

柳馨兒原本只是母親找的一個擋箭牌和借口,對梳頭沒多大興趣,這會兒一看就真的入迷了。

聶青禾可真厲害!

她要是能嫁給二哥做自己的二嫂,那可太好了!

柳馨兒現在覺得聶青禾太適合二哥了,以後指定能給二哥管住,再也不讓他四處浪蕩。

她朝曹月桂使了一個眼色,表示自己很滿意。

曹月桂得意得很,剛想醞釀一下跟聶青禾提一提,卻被柳馨兒打斷了。

柳馨兒讓丫頭去拿錢,“聶姑娘梳頭真的好,比溫娘子不但不差,反而更加新穎,更適合每個人的氣質。這個發型,出妝是值三錢銀子的。”

聶青禾只要兩百,這是她目前的定價。

柳馨兒也沒強求,就讓人給她兩錢銀子,又請教化妝的事兒。

聶青禾道:“三小姐,現在時間不早了,如果要學化妝不是一次的事兒。要不您有時間可以來我們鋪子,看一看,很快就能學會。”

曹月桂立刻就要反對,去鋪子,那不是拿馨兒給她當門面撐牌子麽?

聶青禾輕描淡畫地道:“通判娘子也來學過,只學適合自己的妝容,其實兩三次就成了。”

一聽通判娘子都去學過了,曹月桂又把那話咽回去,但是她還不服氣,通判娘子能跟她家比嗎?通判娘子是金家的,金家能跟現在的柳家比嗎?

柳馨兒笑道:“好的,那咱們說定了,我一有時間就過去學。”

聶青禾就起身要告辭。

曹月桂:“時候還早,不如留下吃頓便飯,你和馨兒相談甚歡,也不容易的。”

聶青禾道謝,卻依然告辭。

曹月桂看她這麽不給面子,就有些不高興,認為聶青禾不識擡舉,這要是做了自己兒媳婦,這麽不聽話那還了得?柳馨兒忙安撫她,示意如果對人家有好感,千萬別脅迫人,免得招人逆反。

聶青禾和珍珠已經收拾好東西,再次告辭。

柳馨兒笑著送她們出去。

剛走到院子,就見柳征從外面大步進來,他特意換了一身清爽幹凈的衣裳,沒有戴多餘的配飾,腰間只綴著兩塊青玉,整個人和幹凈清爽,看起來也是英俊瀟灑一表人才。

柳征一眼就看到柳馨兒和聶青禾,毫不吝嗇地誇道:“妹妹今日打扮不俗,讓人驚艷啊,想必是咱家這位大名鼎鼎的聶姑娘幫你梳妝的。”

柳馨兒忙給介紹,“聶姑娘莫怪,我這個二哥就是這樣隨性灑脫,不受拘束。”

柳征先給母親行禮,然後跟聶青禾問好。

聶青禾回禮,再度告辭。

柳馨兒就親自送到自己院門口,然後讓倆婆子領著她們出去。

柳征目送聶青禾的背影,對曹月桂道:“娘,你提親吧,我很樂意娶她。這樣幹凈清透的女子,很少見了。”

曹月桂:“你少貧嘴,她少見,難道你妹妹就多見?”

柳征:“我日日都見到妹妹,不是多見是什麽?再說馨兒的確沒人家好看啊。興許是因為你沒人家聶姑娘的娘好看。”

曹月桂:“放你娘的屁!”

柳征:“娘,你可悠著點,別熏著自己。”

曹月桂作勢要打他,柳征先跑了。

聶青禾帶著珍珠往外走的時候,就在路上遇到了柳徽。

柳徽急匆匆地過來,額頭上的碎發都被汗水打濕了,見到她們兩人平安無恙出來,松了口氣,“珍珠,大娘沒有難為聶姑娘吧?”

珍珠笑著搖搖頭,“三小姐請我們來梳妝的。”

聶青禾跟柳徽見禮,“多謝三少爺關心,我們先回了。”

柳徽:“我送你們出去吧。”他讓那婆子先回去,他送兩人出去。

那婆子回去匯報給曹月桂聽,給曹月桂氣得“啪”的拍了一巴掌桌子,“這個三兒,他想幹嘛?難不成他以為他還配得上聶丫頭不成?也不撒泡尿照照他自己配不配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曹月桂:她不行,她小門小戶,她出身低微,她拋頭露面,她精明算計……人家貴人不會看上她的,給我當兒媳婦正好!

柳馨兒:給你管鋪子賺錢,然後不舍的給人花?人家又不傻!

賀馭:跟我搶媳婦兒?哈。

柳二少爺:高擡貴手,是我娘搶,不是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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